作者:任欢 | 2024-05-01 10:01:24
对,任家和贺家两家订的是娃娃亲。
他从小就知道任欢的存在,但任欢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念书,一直没机会见上面,两家也不急,就琢磨着等他们长大了安排再见面也来得及。
在今天之前,任欢是没见过贺绛的。
但彼此之间都清楚对方的存在。
贺绛拿了根烟,目光沉沉盯着衣衫不整的任欢弯腰翻箱子,她很瘦,腰肢盈盈不堪一握,仿佛只要他稍微用力,就能掐断。这么娇滴滴的女人,千里迢迢跑来条件落后气候恶劣的北屿,呵,也不知道能撑得住几天。
等她不适应这里环境,她要是提出回去,他绝对不拦着。
这场荒诞的娃娃亲,不是他本人的意愿,他并不认。
但她父母提出来让她过来,他还没说同意,他家那边迫不及待想他结婚的长辈就把这事敲定了,火急火燎把人送过来,一通电话打来就让他准备好接人了。
贺绛烟瘾大,这会功夫又想抽烟了,他舌尖抵着后牙槽,想到她刚才咳嗽,又把烟收起来,放进上衣口袋里。
她翻箱子找到几件厚的衣服进浴室换,贺绛很有耐心等她换好衣服出来。
“需要我帮你吗?”贺绛开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。
他说的帮就是抱她。
任欢脸一烫,拒绝:“不用,多谢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她又不是不会走了,只是一个普通发烧而已。
她态度坚决,说不用就是不用,贺绛也没坚持,说:“附近有诊所,去量个体温。”
当地诊所也不大,就是一个门诊,医生护士就几个,不多。
那医生似乎认识贺绛,和他用当地的话沟通,任欢听不懂,傻愣愣跟在贺绛身后,陌生的环境,她就认得贺绛一个,也只能跟在他身后。
量了体温后,医生一看,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:“不严重,低烧,开个药回去用温水服用,再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贺绛这回没说方言,说普通话:“辛苦了,谢谢。”
任欢也道了声谢,然后问:“医药费是多少?”
贺绛笑了声,用当地方言和医生说了几句,转而对她说:“可以走了。”
那声笑,任欢不懂他的意思。
云里雾里跟着走了。
回去路上,她问他:“你帮我给了药费吗?多少钱,我拿给你。”
“跟我分这么清?”贺绛淡淡说。
她走路有些喘,一天只顾着睡觉,没吃什么东西,早就没力气了,“应该分清点。”
听到这话,贺绛扫了她一眼。
他长得不赖,五官跟任欢之前看的照片里头成熟稳重很多,那照片是贺绛父母给她看的,怕她来这一趟连自己未婚夫都不知道长什么样,可贺绛没有近照,只有大学时候拍的毕业照。
未婚夫。
任欢心头被这三个字重重压着,她没忘记来这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