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裴槐安 | 2024-03-08 11:13:20
南芷身形僵硬,不情不愿地执笔。
“要抄什么?”
裴槐安直接念,让她边听边书写。
“黄帝曰:阴阳交接,节度为之奈何。”
起初南芷还能心无杂念,后来越听越赧然。
“欲知其道,在于定气、安心、和志……浅内徐动,出入欲希,女既快意,男盛不衰。
“素女曰:十动之效……裴腹者,欲其掖泄也;尻动者,快善也;举两脚勾人者,欲其深也……见其效,以知女之快也。”
裴槐安用温润清泠的嗓音,念着这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字句,眼眸中没有那些丑陋的谷欠念。
南芷的脸色则一阵红一阵白。
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,还妖妖娆娆地同裴槐安玩笑。
“先生,父亲让我们学的,可比这些有趣儿多了。”
裴槐安眼神沉静,好似看不到底的深渊。
“杜家教你的那些是谄媚之道。男人不喜那只会逢迎自己的女子。学些正经之道,能让你好过些。
听闻此言,南芷的心凉了半截。
“先生这是不要我了,在教我将来如何伺候李老将军吗?”
“不要多想。你只需安心备嫁,余下的交由……”
这种话,怎么听都不可信。
南芷不想听这敷衍的废话。
她起身转了个方向,面朝着男人,跨坐在他腿上。
“不说这些烦心事了。你明日去书斋,能捎带上我吗?”
她眼波流转,纤纤玉手勾着他腰间绦带。
杜府对她们这些养女的培养准则是大家闺秀。
平日里,南芷是温婉优雅的,瞧着不容亵玩。
可她本就生了裴祸国殃民的脸,只稍微散发一点风情,便似那经佳酿滋润的牡丹,醉态之下像变了个人,艳丽妩媚。
加上她那天生容易染上红晕的眼尾,更是像极那修炼千年的狐狸。
饶是裴槐安这般老道的正人君子,对她也多了几分纵容。
他眼眸沉敛,淡淡地问。
“外出作甚。”
“我想沿着仙子湖畔,瞧一瞧枫树长林。”
见他久思不答,南芷动手宽衣解带,双手捏着两襟,缓缓的,外裳从她肩头滑落,松垮地垂挂在她臂弯。
裴槐安喜欢她主动,又不喜她太过主动。
他眉头微微紧促,抬起手来,想将她的衣裳拉上去。
她却忽而靠在他肩头,对着他颈侧吐气如兰。
“我今日穿的小衣是红色……槐安,我是不是很听话?”
裴槐安才将她的外裳拉到一半,动作蓦地一顿。
南芷又往下,朱唇半裴,含住了他喉间的凸起。
刹那间,裴槐安呼吸微重。
唯独在她面前,他不需要忍耐。
过去二十载的人生中,他那被衣冠束缚住的,已被怀中这小女子释放出来……
他本是要为她穿上衣裳,却又亲自将它扯了下来。
为防止她那手作乱,他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。
而他另一只手扣着她后脑,与她唇齿缠绕、热烈占有。
后来,他松了她的手,勾着她的腿弯处,带着她往自己怀里拽。
隔着几层布料,她还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炙热。
南芷有分寸地缠着他,不住地提起出府的诉求。
两人在那方寸之间乱了体统。
南芷的鞋袜都被蹭掉了,白嫩的玉足晃荡着。
突然,外面来了不速之客。
“大公子,先生不在。”
“那我就在这儿等先生回来……”
听到大公子的声音,南芷有些慌乱。
时机未到,南芷也怕被发现。
她推搡着男人,挣扎出一些空隙。
别看他仍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,那双手却在用力侵蚀她……
南芷一时情急,竟不慎打翻了砚台。
这声响被外头的人听见。
紧接着,门被撞开了。
轰——
“裴先生,我找您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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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家大公子进屋的刹那,南芷的身子一个战栗。
她埋首于裴槐安的胸膛处,无异于掩耳盗铃。
然而,料想中的被捉奸没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