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季淮 | 2023-11-25 14:29:01
别哭了大姐,你妆都花了。
安然靠在我爸肩头,泪花朵朵开。
她哭着控诉我的罪过,惹得我爸眉头紧锁。
「宁宁,快跟你堂姐道歉。」
那必然不能够,但是在家里唯一一个正常人回来之前,我要稳住局面,保证父女关系不会恶化。
「爸爸偏心。」我小声地嘟囔,夹杂点儿撒娇的意味,「就堂姐为我我为堂姐,大老板们喜欢歌舞还是堂姐告诉我的,宁宁顶多算好心办坏事,不是故意的。」
短短几句话,我把这辈子的伤心事全部想了一遍,从眼角挤出几滴泪。
不是心软吗?不是见不得小孩子哭吗?脱敏大法走起。
我和安然哭得一个比一个凶,她抬高音量,我就开始嚎;她抹眼泪,我就擦鼻涕,她方唱罢我登台,跟二人转似的。
不消一会儿,我爸家居服上出现了两坨湿凉的痕迹。
在此起彼伏的哭声中,他逐渐地变得双目无神。
通过这堂社会实践课,我爸好像明白了神仙难断家务事的道理,拼命地向刚进门的我妈求助。